十三評劉有恆<明末沈寵綏《度曲須知》即可 揭昆曲「主腔說」及「依字聲行腔」、「曲唱說」之偽> (孫新財評注)
作者所主張的「基腔說」,且正就是「依字(聲)行腔」的!
卻想只用沈寵綏《度曲須知》中的一句話——『一曲牌,只一唱法,初無別樣腔情』,來否定它。
但沈寵綏此話,本就與事實不符——實則每一曲牌,都有許多「又一體」。
既然如此,”每一曲牌”,又怎會”只有一種固定『唱法』”呢?
古人所謂的「樂」,是必有「歌」(,甚至必有「舞」的)。
純器樂,是戲劇成形之後,由「過場樂」獨立而成的!
故作者:「先有曲後有詞」、『依(舊)腔填詞」之說,顯然也與樂史事實不符!
燕南芝庵的「聲情」,也是只按「宮調」來分類的,與什麼”各字的陰陽八聲”何干呀?)
昆曲「曲牌」,各「字」(曲文)的「腔」(曲調),的所以有「基腔」,即因,一如沈寵綏《度曲須知》所指出,昆曲曲牌是『一曲牌,只一唱法,初無別樣腔情』。
即,每一曲牌即為一隻,只只有一種(固定?)『唱法』的歌曲。
(此說與事實不符——實則每一曲牌,都有許多「又一體」。
單作者所主張的「基腔說」,且正就是「依字(聲)行腔」的!)
在歌曲的每一「字」(曲文)上,再隨填新辭者的,使用的「字」(曲文)的,陰陽八聲的不同,而再進行(?)「調腔」。
(既然如此,”每一曲牌”,又怎會”只有一種固定『唱法』”呢?)
至於曲牌”原有的唱腔”,即「本腔」,乃(?)「固定」旋律的歌曲。
(否!「固定」的,到底是「本腔」?還是「基腔」呢?)
故前/後腔的關係,即樂曲的前/後腔的關係,是由創歌者,自由創作及自訂的。
(否!此說與樂史事實,絕不可能相符!
古人所謂的「樂」,是必有「歌」(,甚至必有「舞」的)。
純器樂,是戲劇成形之後,由「過場樂」獨立而成的!)
後來才由填詞者填作曲辭。
(否!填「舊」詞,才是先有樂的!)
故(?)昆曲即「南曲」的源於「依(舊)腔填詞」的「宋詞」,及「元曲」相同詞體形成原理。
(如,明代黃佐《樂典》即已指出:「元曲」是『依(舊)腔填詞,一定不易』)。
即(舊)唱腔先起,填詞立格(?)為後起。
故非「依字聲行腔」。
因(舊)曲子的「唱腔」先完成,作曲者是在無曲辭之下先創作唱腔。
(否!此說與樂史事實,絕不可能相符!)
只是昆曲異于其他,如「宋詞」及「南/北曲」者,是於曲牌原有「唱腔」上,再依填新詞者的用字的,陰陽八聲「稍調其腔」上下而已。
(否!茍依作者所謂的「基腔說」,所調之腔,又何只於什麼「稍調其腔」而已!)
於是(?)可以(?)自昆曲「調腔」,是以「陰平」聲字時的音為基準(腔?)去「調腔」,使之隨曲辭的陰陽八聲而有起伏。
(究竟只是”可以”?還是必須呢?
怎麼個”於是、可以”法呀?
難道無須任何論據,是自然就能成立的「公理」麼?)
但原有的『一曲牌,止一唱法』的「基腔線」是不變的。
(所改配之「腔」(曲調),若已依”曲辭的陰陽八聲而有起伏”的話,
其「基腔線」,又怎能、怎會,竟”是不變的”呢?
『一曲牌」,又怎會、怎是「止一唱法』呢?
就算在《九宮大成》內,豈又有那幾個曲牌,竟是沒有「又一體」的呢?)
而昆曲因新詞的各字陰陽八聲不同,才有(?)『別樣腔情』。
(不就是不同的工尺曲調麼!
何又謂之什麼「腔情』呢?
就算燕南芝庵的「聲情」,
也是只按「宮調」來分類的,
與什麼”各字的陰陽八聲”何干呀?)
如果填詞者,全依本腔用辭的陰陽八聲填詞,則一如沈寵綏指出,就會是『無別樣腔情』。
於是(?),只要找出曲牌裡,每一字上的「陰平」聲字時的(基?)音,即可以(?)從事「訂譜」。
(否!這是無效的論證——“全依本腔用辭的陰陽八聲填詞”,與什麼”找出曲牌裡,每一字上的「陰平」聲字時的基音,即可以從事「訂譜」”何干呀?
怎麼個”於是、即可以”法呢?)
而把每一字的「陰平」聲字的音,訂名為「基腔」以省解釋之繁;
故知(?)所謂「主腔」及「依字聲行腔」,皆為虛妄。
因為,既然曲牌是一隻只「定腔」的歌曲,從頭到尾的「基腔」都一定,如要說「主腔」,即每一隻曲牌每一個「基腔」都是「主腔」。
(否!豈有曲牌的「主腔」,只有「基腔」一字,且全為「陰平」聲之理,與事實?)
要說「依字聲行腔」,則完全子虛烏有。
(否!作者的「基腔說」,正就是一種「依字聲行腔」說!)
而完全背于「宋詞」,到「南曲」,到「元曲」的,「依腔填詞」的,古詞曲的詞體,源于曲體的傳承。
而純屬騙騙世人以博虛名的,虛妄的,假學術為名的,騙局而已了。
故若有鑽研足夠古籍,及不歪曲史實,即知,如洛地《詞樂曲唱》、《詞體研究》等著,都是江湖術士把戲,是為術士門,而不能入學術之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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