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評劉有恆<談元代的「元曲」唱腔亡(?)于明初> (孫新財評注) (按:此文本發表之(於)俗講版天祿閣曲談的另外文草內。
因其重點談燕樂二十八調明初之亡(?),故因(?)有曲友未注意之,而對敝人於它處談到元代「元曲」的「唱腔」之亡(?)存疑,故於此就此一課題,抽繹原發表之文章相關部份整理如下,以顯明題旨)
(咦!就算”「唱腔」之亡”,與”燕樂二十八調之亡”又何干呀?
何況南/北曲一直用著”燕樂二十八調”記譜,何嘗有什麼「廢亡」的事實呢?
「元曲唱腔」若真已早「亡」的話,作者又是從何得知:”「北曲」並非「元曲」”的呢?)
●前言
明末張燧,明亡後一如朱舜水的(1659年)東渡日本,於晚明所著,而曾被愛讀此書的清康熙,對外查禁的考史及史論劄記之傑作的《千百年眼》十二卷(明萬曆甲寅(四十二年, 1614)自序的瀟湘張氏稽古樓刊本),內有『國朝(明朝)樂律不講』條曰:
“國朝文明之運,敻出前古,獨「樂律」一事,置而不講。
顧議「樂」亦復不易,必如:師曠、伶州鳩、萬寶常、王令言……之徒,其自得之妙,豈有法之可傳者?
而後之君子,乃欲強為議論,究律/呂於黍之縱橫,求正哇於聲之清/濁。
或證之以殘缺斷爛之簡編、埋沒銷蝕之尺量,而自謂得之。
何異刻舟覆蕉、叩盤捫燭之為乎?
洪武中,有山西都指揮郭敬,解「鐘律」。
以水置食器中,斟酌損益,以箸擊之,即合「音調」。
嘗聞「教坊」奏登降之樂,愀然不樂。
或問之,曰:「非爾所知」!
當事者誠加意此事,請開一「樂律」科,安知無郭敬其人者,出而應乎。”
(今之樂人,又何嘗盡皆「知律」?
無論古今中外,音樂一事,盡皆是不知亦可行的麼!
何況中國並不以律/呂名調,亦不以律/呂記譜呢。)
清初孫承澤《春明夢餘錄》卷三十九曰:
“太常「雅樂」,與學宮所謂「大晟樂」者,皆「漢律」之遺,而徽宗之指也。
太祖一革元政,而此事卻謂金得之宋,先王之遺,不復改制”。
而《明史》卷六十一亦曰:”明自太祖、世宗,樂章屢易,然「鐘律」為製作之要,未能有所講明”。
(否!中國不以律呂名調,亦不以律呂記譜!
以是就算“不復改制、「鐘律」未能有所講明”,亦並無關緊要!)
明初號為使用宋制,即宋之「大晟律」,亦即中國史上出現(?)最完整的(?)八十四調製,于宮庭制樂中。
(否!此說無據!何據?)
故,即連于民間燕樂二十八(?)調裡,不存在的徵調曲,于宮庭制樂下,亦存在的好好的。
(否!明初連28調都已不全了!何以見得竟連” 徵調曲,于宮庭制樂下,亦存在的好好的”?
何不舉出譜例來?)
而此一徵調的曲子,還有變成了後世初期南戲的《十三調譜》之內,採用之「南曲」曲牌的例子存在。
(何以見得?何不舉出譜例來?
既名為十三調譜,又怎會有什麼28調,甚至84調呢?)
即又可知(?)「南戲」的曲牌,的來源還有宋皇室的「大曲」(?)之類的「詞樂」。
而對於明初以來,因為明太祖只重樂章訂定從俗易曉,被及於明代後世帝王,也都有「棄雅入俗」之習。
而明太祖對於「樂律」之不講,故「樂律」亦不為儒臣所重。
於是燕樂二十八調的唐/宋律,也漸漸而失真(?)。
(何意?何據?
「調」與「律」何干呀?)
雖其「宮調」,尚于「北曲」內有照(?)元代,亦有傳承,但日後即失修(?)而失真(?)。
(否!此說何意?何據?
南北曲皆以28調記調,何只於「北曲」而已?
且丘瓊蓀早就考證出:宋鐵尺律高唐玉尺律兩律。
但中國並不以律/呂名調,故燕樂二十八調的調高,是千年不易的呀!
怎麼個「失修、失真」法呢?
懂者不難、難者不懂啦!)
●《猥談》宣告(?):依于燕樂二十八調的「元曲」,正式亡(?)于明初
(否!無論南北曲,皆以28調記調。
丘瓊蓀考證:無論南北曲及”昆弋皮黃,管弦雜曲,其樂調無一不是隋唐燕(俗)樂調之遺”。
難道作者竟也就可以,依同理而自行宣告:「依於燕樂二十八調」的”「南北曲」,及昆弋皮黃,管弦雜曲,……正式亡于明初”了麼?!
這是什麼論證法呀?)
於是到了明朝嘉靖、隆慶直到萬曆十八年,陸延枝在編《煙霞小說》時,所收原本及足本《猥談》的正確內文內,該書託名祝允明所著,內中就有一段話,十分深刻地宣告(?)燕樂二十八調己亡(?)。
其言曰:
“今人間用樂,皆苟簡錯亂。
其初歌曲絲竹,大率金/元之舊,略存十七宮調,亦且不備,只十一(宮)調中,填輳而已。
雖曰不敢以望「雅部」,然「俗部」大概高於「雅部」不啻數律,今之「俗部」尤極高。
而就其「律」中,又初無定。
一時高下隨工任意移易(此病,歌與絲音為最)。
蓋視金/元「制腔」之時又失之矣。”
(此言,何嘗有任何”宣告燕樂二十八調己亡”之含意呀?
今人若在無伴奏之下歌唱,何嘗就不是: “高下任意移易”的呢?
就算在歌廳演唱,何嘗就不也是: “高下任意移易”的呢?
難道今時也是什麼:「宮調己亡」的「無調天地」麼?)
(明萬曆十八年,陸延枝編《煙霞小說》所收原本,及足本《猥談》的正確內文,後出之節改本的《說郛續》及抄自《說郛續》的《廣百川學海叢書》所收此段語句都有亂改致誤)
有關元代的「北曲」,是使用燕樂二十八調,由《猥談》所說的『金元制腔』的守『律』(宮調),及明末沈寵綏《度曲須知》的《弦律存亡》一章裡指出:
『古之弦索,則但以曲配弦,絕不以弦和曲。
凡種種牌名,皆從未有曲文之先,預定工尺之譜。
夫其以工尺譜詞曲,即如琴之以鉤剔度詩歌。
又如唱家簫譜,所為《浪淘沙》《沽美酒》之類,則皆有音無文,立為譜式者也。
而其間宮調不等,則分屬牌名亦不等,抑揚高下之彈情亦不等。
如仙呂牌名,則彈得新清綿邈;
商調牌名,則彈得悽愴悲慕;
派調厘宮,涇渭楚楚,指下彈頭既定,然後文人按式填詞,歌者准徽度曲,口中聲響,必傲弦上彈音。
每一牌名,制曲不知凡幾,而曲文雖有不一,手中彈法,自來無兩。』
不但依燕樂二十八調的『弦律』,而且還是「定腔」,即沈寵綏所說:
『凡種種牌名,皆從未有曲文之先,預定工尺之譜』、
『皆有音無文,立為譜式』、
『每一牌名,制曲不知凡幾,而曲文雖有不一,手中彈法,自來無兩。』
(可不是麼?
在此段文,何嘗有任何”宣告燕樂二十八調己亡”之含意呀?
何嘗就有什麼: “守不守『律』(宮調)”之含意呀?
“「唱腔」是否「固定」”,與「宮調」(之廢/存)又何干呢?)
皆指(舊)「元曲」為各曲牌為固定唱腔(定腔)的歌曲。
曲文即使改變了,但樂器還是奏「固定」的曲牌旋律,唱法也不改變。
亦即嘉靖二十三年,黃佐《樂典》裡所說的:
『金、元又變為「北曲」,如正宮端正好、商調集賢賓、南呂一枝花、黃鐘醉花陰、中呂粉蝶兒……之類,依腔填詞,一定不易,以便快口唱過。』
即元代(舊)「北曲」都是『依(舊)腔填詞,一定不易』。
每只元代的「北曲」曲牌,實質都是唱腔一定不變的歌曲。
直到明代的「北曲」(曲牌,)還是每只曲牌的唱腔固定。
(此段文,何嘗有任何”宣告燕樂二十八調己亡”之含意呀?
明代以後的「北曲」,每只曲牌的唱腔,就不固定了麼?
元/明/清的「南曲」,每只曲牌的唱腔,就不固定了麼?
何以見得?
“每只曲牌的唱腔固不固定”?與”元代的「元曲」唱腔,是否亡于明初?”、“燕樂二十八調是否己亡”?又何干呀?)
按依燕樂二十八調的元代「元曲」,『均』與『調』(?)都不可隨便更動,一更動兩者之一,則宮調(名)即己改變。
(更動了『均』與『調』兩者之一,原宮調名,當然”即己改變”了!
但與什麼:“燕樂二十八調己亡”,又何干呀?
——今人歌唱時,何嘗就必知原宮調為何?
何嘗就必照原宮調歌唱呀?
早在唐時,有些曲子就已分屬七聲調了呢!
有何不可?)
而《猥談》卻指出當曰,明初以來,「元曲」的均的『高下』被樂工『任意移易』;
(“均的『高下』被樂工『任意移易』之後”,
則”宮調名即己跟著改變”了呀!
今人何嘗不仍如此?! 有何不可?
與什麼:“燕樂二十八調己亡”,又何干呀?)
如宮調曲的黃鐘宮是訂音高於『無射(均)』的,若上移到『夷則(均)』,則變成了是仙呂宮;
若自無射上移到林鐘,即成南呂宮;
(可不是麼?有何不可?與什麼:“燕樂二十八調己亡”,又何干呀?)
以《猥談》之言,可以看出(?):
明初以來,維繫(?)燕樂二十八調的「均調制」(?)己破產。——隨便「均」如何去移,那些宮調的名稱:
屬於宮調曲的南呂宮,黃鐘宮,仙呂宮,正宮,中呂宮之間隨便移動;
(可不是麼?有何不可?與什麼:“燕樂二十八調己破產”,又何干呀?
中國並不以律呂名調,而只以28個俗調名記調,
何又謂之什麼「均調制」呢?
燕樂28調體系,又那須要什麼”「均調制」來「維繫」”呀)
屬於商調曲的越調、小石調、雙調、大石調之間隨便移動;
屬於羽調曲的(黃鐘)羽調、般涉調等之間隨意移動。
(可不是麼?——早在唐時有些曲子,本就分屬七聲調呢!
在《九宮大成》中,同曲分屬諸不同聲調的,也所在多有。
有何不可?那是什麼「燕樂二十八調」廢亡呢?)
就是元代的「北曲」(?)的各宮調,在明初以來己喪失(?)原來燕樂二十八調的屬性,成了無(?)宮調。
一如「南曲」的徒有(?)宮調之名,而無(?)燕樂二十八調宮調之實。
(此說奇怪!——早在唐時,有些曲子,本就已分屬七聲調了呢!
作者此論法若竟也能成立的話,則豈非早在唐時,中國已”徒有燕樂二十八調宮調之名,而無燕樂二十八調宮調之實”了麼?
今人歌唱,也是『高下任意移易』的,難道今時也是”無宮調(之實)”的麼?!)
這是什麼論證法呀?)
向原本南宋創立之初,即不用(?)燕樂二十八調的新樂的「南曲」看齊。
(作者此說,與事實不合!
就算在《九宮大成》中,無論南北曲,也都仍是”以燕樂二十八調的俗調名記調”的!
那是什麼”不用燕樂二十八調”呀?)
而使得中國「樂律」自明初以來,完成到達向工尺七調的過渡的明顯成就,使音樂廢棄(?)早年的,中古不成熟的(?)燕樂二十八調。
(否! 何以見得:”燕樂二十八調已被「廢棄」”了呢?
就算晚在清《碎金詞譜》中,也都仍是”工尺七調與燕樂二十八調”並記的!
燕樂二十八調本就以工尺記譜。
何以見得:”用工尺記譜,就用七工尺字調”、“明初以來,已完成過渡到工尺七調”了呢?
燕樂二十八調是雙層次分屬七均的,工尺七調則是單層次同均的。
雙層次分屬七均的的燕樂二十八調,又怎會反是什麼”不成熟的”呢?
實則,是作者誤以為:”曲調「結音」,是燕樂二十八調的「結構」”,乃有此誤說!)
因為自宋代燕樂二十八調正式成立以來(按:唐代的燕樂二十八調,己有學者考其尚未完備成體系),一直在宋代中就疲態漸露(?),所以被出格者(?)的情形,己在於北宋沈括所言。
故己呈而實質己被破壞(?)中的事實。
(否!作者此說認知有誤而不符事實!
作者以為燕樂28調體系的宮調之辨(結構?),是曲調「結音」。
但南北曲的曲調「結音」,並不與聲調名的「殺聲」相合,乃有此「出格」、「己被破壞」、「廢用」、「死亡」……等誤說!
實則燕樂28調體系的宮調之辨,是「殺聲」,而非什麼曲調「結音」。
「殺聲」者,與:調聲、調首、調頭、住聲、起宮、起調(/畢曲)、起調音、主調音、主音、為主、Tonic、…同義,都只有「宮音」的含意,而無什麼調式「結音」的含意!
在北宋.沈括《夢溪筆談.燕樂十五聲》中所言及的:”諸調「殺聲」亦不能盡歸「本律」”者,
意指: 在”諸調「殺聲」”之十五個工尺譜字中,其中有四個(五(四)、工、乙、凡) 工尺譜字,是有高/下之分的。
而非什麼”不能盡歸「本殺」”之意。
宋.蔡元定所謂之「(起調/)畢曲」,亦系指「音階」的首尾音(宮),而非指「曲調」的首音/結音。
故明.王驥德,在《曲律》一書中,已改稱為「(起宮/)畢曲」了!)
到了明初則更進而到全面廢棄(?),朝向工尺七調。
一如西洋的中古的調式音樂,通往大/小二調的調性簡化。
(否!作者引喻失義了!
“一如西洋的中古的七調式音樂,通往大/小二調的調性簡化”的,是中國的:七聲調簡化為四聲調,到兩聲調。
與什麼”燕樂28調全面「廢棄」,「改用」工尺七字調”,非同一事!)
但這種簡化,實質上一點都不會(?)破壞音樂性,並沒有一定要搞(?)八十四調旋相為宮,音樂才會多彩多姿。
(否!這是無效的反對——中國只有28調,並沒有什麼八十四調!
七工尺字調是同均的,有如鋼琴之只用七白健,而不用五黑鍵。
“這種簡化”,難道竟會”實質上一點都不會破壞音樂性”麼?
用全鋼琴的十二鍵(七白健、五黑鍵),難道竟反不會”使音樂多彩多姿”麼?
這市顯然無理無據的論證!)
而在《明史‧樂志》(卷六十一)中,亦言及嘉靖九年,禮部訪求通「音律」者,有以致仕甘肅行太僕寺丞張鴞其人,有《大成樂舞圖譜》及《古樂心談》,但禮官卻上奏:
“『音律」久廢,即今太常諸官,只是循習工尺字譜,不復知有黃鐘等調”。
(可不是麼!
中國並不以律/呂記譜、並不以律/呂名調麼!
既只以工尺記譜,既只以燕樂28俗調名記調,
則“訪求通「音律」者”何為呀?
“復知有黃鐘等調”何益呀?)
亦己明言燕樂二十八調,甚或源於北宋末的「太晟樂」的八十四調皆己亡(?),連朝廷樂工,也只是用工尺七調(?)的『工尺字譜』,而後來詔下:『其朝/燕等樂,且姑照舊』。
(否!作者”用「工尺七調」的『工尺字譜』”之說不確! ——實則燕樂28調,本就以工尺記譜!
而無論燕樂28調或工尺譜的音高,都是千年不變的。
所以當然必須「照舊』)
故,明初以來,「北曲」的宮調亦遭破壞(?),唱(?)奏皆樂工隨意(?)升降「均/律」。
(否!此說絕非事實——「歌唱」者的音域,是必有其限度的,
豈能什麼:”隨樂工升降「均/律」”呀?
就算樂工的”升降「均/律」”,也必是有其約定的,豈能是什麼「隨意」呢?)
而宮調的有均/有調的「均首」遭破壞(何意?何據?)。
此即一如上引的《猥談》一書指出的。
其言,「北曲」各宮調,到了明初以來,成了:”律高『無定』,『一時高下隨工任意移易(此病歌與絲音為最)』”。
而且說,『視金元制腔之時,又失之矣』,指出了明初以來,「北曲」因為宮調的均自由上下移動,均己被破壞(?),再也回不去燕樂二十八調(明初己剩十一宮調,一如《猥談》指出『只十一調中填輳而已』)。
即,「北曲」于明初再也不是『金元』「北曲」的燕樂二十八調的宮調了,而己是與宮調脫鉤。
(若然何以又明明仍以燕樂二十八調記調呢?
這不是睜著眼睛,說瞎話麼?!)
如此一來,因為宮調任意(?)移動,整只原有唱腔,在配合工尺七調之下,於是產生旋律的變化。
(何意?何據?就算”調高隨唱者的音域升降”了,「旋律」何以也會跟著「產生變化」呢?
作者真是幾乎句句犯駁也!)
及各前後音之間的,原有的度數關係的「變化」。(何意?何據?
一如北宋沈括於其《筆談》裡所指出,不同的宮調其使用的,十二(七)個音裡的音,及數目各有自己的規定。
如果任意移動(改變)宮調,於是原「旋律」裡的,甲宮調裡的音,於乙宮調卻是不可使用。
而樂工予以自我隨意調整,以適樂器或己好的作法,都使得明初以來的元代「元曲」的唱腔「旋律」不只音高改變,而且「旋律」亦改變。
(何意?何據?
就算”調高隨樂工調整”了,「旋律」何以也會跟著「產生變化」呢?
作者真是幾乎句句犯駁也!)
造成元代「北曲」的原有「旋律」消亡。
(何意?何據?不通故不懂!)
加之,「南曲」蔚興,于「北曲」又是一打擊(?),及轉而使北氣消亡(?)。
(何又謂之什麼:”「旋律」消亡、「北氣」消亡”呢?
怎麼個”消亡”法?)
連明初己變調(?)的「北曲」,又改成「南曲」味的旋律(?),而紛見於明代的筆記及曲論裡。
(自說自話!不知所云!
作者所引的古文,大都不含有,作者所以為「有」的含意!)
而明代黃佐是廣東人,正德年間成進士,而于嘉靖十年任職廣西時,修成了《廣西通志》,後來辭官而且拜王陽明為師。
後自嘉靖十三年起任官于南京、江西、廣西等地,自序於嘉靖二十三年(甲辰,1544年)的《樂典》三十六卷,於其書卷二十一內,倒對於明代嘉靖二十三年以前的「北曲」有所著墨。
其言曰:
“金、元又變為「北曲」,如:
正宮端正好、商調集賢賓、南呂一枝花、黃鐘醉花陰、中呂粉蝶兒…..之類,依腔填詞,一定不易,以便快口唱過。
亦有曲名雖與「宋詞」同,而實異者,教坊歌之,其譜合四等字與「雅樂」同。
今有南戲則變極矣”。
可以明白(?),黃佐當日的『雅樂』是用工尺譜的。
所以黃佐說教坊歌「北曲」,都是用工尺譜,而且用工尺譜,也不是「北曲」獨有的,連明代「雅樂」都是用工尺譜的。
(作者不學無術、少見多怪了,
中國因為律制多變之故,所以根本就:
不以律/呂記譜,而只以工尺記譜;
不以律/呂記調,而只以28俗調名記調。
故燕樂二十八調本就用工尺譜、工尺譜本就用燕樂二十八調!
用工尺譜與燕樂二十八調的,
又何止什麼:”教坊「北曲」、明代「雅樂」”而已呀?)
更為明白「律/呂譜」(?)都己消失不用(?),「雅樂」及明代的「北曲」,都是使用工尺譜的工尺七調(?)。
更亦露骨地證明了:明代的燕樂二十八調的宮調,實已不復使用(?),而都轉換成(?)使用工尺七調。
(胡說!中國因為律制多變,所以根本就不以律/呂記譜。
那是什麼:”「律/呂譜」都己消失不用”呀?
燕樂二十八調本就用工尺譜!
用工尺譜,何能為”已轉換成使用工尺七調,燕樂二十八調已廢棄不用”之論據呀!)
●對治「樂律」(?)及昆曲(聲腔格律?)之學的影響
不論是研究「樂律」,或昆曲(聲腔格律?)者,對於明初以來,今存的「元曲」的元雜劇的工尺譜(?),不是(?)當年元代的「元曲」工尺(?),早已有少數學者已知之。
(“今存的「元曲」的元雜劇的工尺譜,不是當年元代的「元曲」工尺”者,何意呀?
怎麼個「不是」法呀?
「工尺譜」與「工尺」,屬性根本不同,
如何比較什麼是或不是呢?)
但也未注意到《猥談》此一記載,故未明燕樂二十八調之亡(?)于明初以來。
如早年的許之衡的《中國音樂小史》(1930),即已言昆曲的工尺譜裡的「北曲」不是元代的「北曲」工尺;
(「北曲」與「工尺」,屬性根本不同,如何比較呢?
如何比較什麼是或不是呢?)
但更多的研究者,則是不去注意史實,於是拿昆曲裡的「北曲」的各宮調,去附會(?)燕樂二十八調。
(否!即使晚在清《九宮大成》中,明明也仍以燕樂二十八調記調,又何須、如何「附會」呢?)
一如楊蔭瀏等所謂的名學者,或更有以臆想(?),引申而成了同均三宮(黃翔鵬)等等。
(否!把燕樂二十八調中的四聲調,”引申而成同均四宮(音階)”的,是我孫新財,
那是什麼黃翔鵬呢?
黃翔鵬既主張均/宮/調三層次說,則根本就是還不知:
“燕樂二十八調中的四聲調,就是同均下的四宮(音階)”
而非什麼「調式主音」的!)
把不是(?)燕樂二十八調的,元明昆曲「南/北曲」及俗曲,任意比附(?)成了又是均/又是宮/又是調(?)。
(否!即使晚在清《九宮大成》中,明明也仍以燕樂二十八調記調,又何須、如何「比附」呢?
燕樂二十八調只有七律調X四聲調,這兩層次而已。
四聲調若是宮(音階)這第二層次,就不是調(調式)這第三層次。
又怎會什麼:”又是均/又是宮/又是調”呢?
作者自己在後文也只說:” 把《九宮大成》分析成,屬於何均?何調?”這兩層次而已!
作者自己前後矛盾,前言不搭後語。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反說別人的正確認知,是什麼「臆想」!)
遂使昆曲(聲腔格律?)及「樂律」(?)的真相,愈加隱晦之作並起,如汗牛充楝,其中不乏名聲蓋世的學者之論,亦率皆如是。
但這些學者,卻對於史料所載,明初以來燕樂二十八調己不存在(?)的事實,都一無所知。
(否!此說不實無據!)
不知明初以後的明代「北曲」,都一再重新「定腔」過,直到清初才定型。
(就算”明代「北曲」都一再重新「定腔」過,直到清初才定型”,但仍以28調記調呀!
與”廢用28調”又何干呢?)
而其成品,即今存的昆曲工尺譜典範的,昆曲「聲腔格律」譜的《九宮大成南北詞宮譜》裡,及其他傳承的,但有不少錯誤的,其他昆曲譜裡的「北曲」,都是明代重制,到清初定型的,非(?)燕樂二十八調樂制的,無(?)宮調的,元代以後的昆曲裡的新「北曲」。
(若然,在清《九宮大成》中,「北曲」何以又仍以燕樂二十八調記調呢?)
而「南曲」,更是自南宋以來,于南戲首創時的溫州雜劇,即已放棄(?)使用燕樂二十八調了,一如《南詞敘錄》所載的『不諧宮調』。
(若然,在清《九宮大成》中,「南曲」何以又仍以燕樂二十八調記調呢?)
而不少學者,又亦拿燕樂二十八調去大加比附(?)者,其說亦不足一觀了。
(否!即使晚在清《九宮大成》中,明明也仍以燕樂二十八調記調,又何須、如何「比附」呢?)
按:這些不明《九宮大成南北詞宮譜》是昆曲譜,且是昆曲的「聲腔格律」譜,即以嚴格的昆曲成腔的訂腔規律,把自諸宮宮,元雜劇,南戲或古曲,看來是古代樂譜的記錄,迷惑了不少中國音樂研究者,以為《九宮大成南北詞宮譜》是『是搜集攏來的資料交疊壓的各代曲譜』(王耀華《中國傳統音樂樂譜學》)。
(無論是否「聲腔格律」譜,
無論是否古曲的原記錄,
與是否燕樂28調體系,又何干呢?
它們仍都以燕樂28調記調麼!)
所以『對待九宮譜的具體曲牌,具體宮調必須慎作具體分析,才得更好地進入譯譜研究。
因此,對其宮調問題,應當採取具體問題、具體分析的辦法,來慎重處理』(同前書)等。
(作者的認知,有著許多根本性的大錯誤,
無論如何「具體分析」,都是無彩工,都不可能無誤!)
而不少研究著,皆是因不明昆曲的「造腔格律」,及不知史料裡有載明初以來,燕樂二十八調己被廢止(?)的史實。
(因為作者此個人臆說,根本就與「史實」不合!
「造腔格律」,與燕樂二十八調的本質為何?
已否存廢?也根本沒有任何關系!)
而在研究趨向上,去同此理路,把《九宮大成南北詞宮譜》分析成,又是屬於燕樂二十八調裡的何均?何調?
(咦!怎麼又不提「何宮(音階)」了?)
或如一宮三均,及黃翔鵬的同均三宮等等,見筆者《集粹曲譜》各曲譜校注文裡所破解的。
凡《九宮大成》及後來雖有出錯,但基本上亦遵昆曲格律的,各昆曲工尺譜,其各曲牌的各字句,其「腔」都有一定昆曲的「造腔」法則。
如「北曲」是只只「(固)定(唱)腔」的樂曲,但因于明初燕樂二十八調廢除(?)以來,以工尺七調轉換期至清初腔定期間,多有嘗試性的變革而無定。
(既有”嘗試性的變革而無定”,又怎會是什麼” 是只只「定腔」的樂曲”呢?)
故今存《九宮大成》裡「北曲」,同曲牌有時看上去,好像(?)差異性很大,有一些即是此改變過程中的遺存。
(“差異性很大”的,又豈只是:”《九宮大成》裡的「北曲」”而已呢?)
但亦為《九宮大成》訂譜者,依昆曲格律校正過,成昆曲格律的一部份,而形成如由各句句末「結音」構成(?)的接龍圖(?)的格律。
(否!即使”在《九宮大成》裡”,無論「南曲」、「北曲」,”各句句末的「結音」”,何嘗就有什麼(構成接龍圖的)「格律」可言?!)
而其間「南曲」,是每曲牌有其「基本曲調」(本腔?),每字位上的「頭腔」,依陰陽七聲而據昆曲「格律」的規則,調整唱腔。
(不是「各句句末」麼?怎麼又談起什麼” 每字位上的「頭腔」”來了!
好晌年沒見過這樣的
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的所謂「學者」了!)
而每字除「頭腔」之外,為「裝飾行進腔」,其聲之曲折,也有其「固定的」常用「行腔」方式。
(此「基腔說」為作者所自創,故沒有任何論據、實據!
也不須要論據、實據!——因為凡不合作者此論的樂譜,
就盡皆是「錯偽譜」,而須要修正啦!)
(詳見於《天祿閣曲談》)(劉有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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